葱油饼子

挖坑一时爽,填坑火葬场

【韩叶】此心安处(04)

诈个尸……
emmm,这两周浪过头,前文忘光了,再看一遍自己写的…简直没眼看_(:з)∠)_
而且大纲对我这种人完全没用!写着写着自己就开始改脑洞也是没谁了…
争取这周能再多补一章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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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辞别王杰希后又马不停蹄的往回赶,一路无话。

到了霸图营门口,刚下马,就有一个小兵冲上来向韩文清报告情况,大概是蹲在一边等了太久,起得又太急,难免有点头晕眼花,哼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林副官的屋子里突然冒出了个人,鬼鬼祟祟的,大伙已经把他制住了,就等着都统回来处理。

韩文清与叶修交换了一个眼神,三人不再多话,一同往林敬言院子赶去。

最后在院角里见到了那小兵口中的嫌疑人,被反剪着手拿粗麻绳捆得个结结实实,正垂头丧气的蹲在那堆早上被叶修一股脑丢出来垃圾边唉声叹气。一边早有人详细将经过向韩文清解释了一番

“都统,我来换香的时候,这人正站在林副官床前,鬼鬼祟祟的,我就将他拿下了。本来大家伙想先揍他一顿替林副官出气,可那家伙穿着打扮又不像平头百姓,我们想了想还是先捆起来等都统回来再做定夺!”

韩文清看了那汇报的人一眼后道:“做得很好。”

这边话音未落,蹲在地上的那人听到这边动静却先嚷嚷起来:“你就是这里能管事的?快把我松开,时间迟了有得你们后悔!”

他这口气颇有些冲人,院里的霸图兵全神色不善的看着他,有的都摸起了手里的兵器。被这些目光一盯,那人瘪瘪嘴,到底没再开口了。

叶修扯了扯韩文清的袖摆,悄声道:“留下抚魂的应当就是他了。大眼那卦解出来,他是此事的关键。”

韩文清会意,散了满院子的人。

等人都走光了,叶修走到那人面前蹲下,开门见山问道:“抚魂是你留下的,你是方家什么人?”

“你既然知道抚魂,就应当晓得我不会害他,赶紧给我松绑,他不能再拖了!”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还有那位林副官的事同你又有何联系?” 叶修不理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要想救林敬言,须得先了解他为何落到此境地的前因,方才能解这个后果。韩文清知晓这个道理,也按耐住不出声,站在叶修身后以行动传达着他的态度。

似乎是真急了,那人眼角都泛起了一层红色。可是叶修丝毫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回望着他。似乎是终于明白了如果他不说,叶修决计不会给他松绑。眼睛盯着叶修和韩文清二人看了半刻又飞快扫了一眼林敬言的屋子,终是咬了咬牙将事情始末道来。

方锐十岁那年的冬天,安庆府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他撑着一根木枝子哆哆嗦嗦的走在清晨空旷的大街上。他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多远,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裹身的衣服似乎被火燎过,长途跋涉最后只剩下一点可怜的布料,被那裹着雪沫儿的风一吹,又湿又冷。昏过去的最后一刻,眼中映出的是灰白的天空以及一双冻得又红又肿的双手。

那手的主人自然是林敬言,可是在路边将昏倒的方锐捡回家后,便犯了难。当夜小娃娃方锐就发起了高烧。林敬言自己还是个半大孩子,没爹没娘的一个人靠着给街坊邻里们跑腿送信儿换些吃食旧衣过活,根本没有银子替这娃娃延医问药。可是若放着不管,就算侥幸活下来,这娃娃也多半会被烧坏脑子。林敬言坐在小板凳上盯着已经烧得神志不清,只哑着嗓子唤娘的娃娃半晌后,猛的站起来拿那小毯子一裹,背着娃娃就冒着风雪出门去了。

这便是一切因由的开端。少年林敬言救了年幼的方锐,又因为十岁前的记忆已经随着这次高烧付之一炬,林敬言便将他带在身边,当做自己的弟弟般养着。直到十五岁时,方家终于寻到他,将他带回了金陵,也按着林敬言的心愿将他送入了军营。分别前夕,方锐将他娘最后留给他的那对对佩中的其中一个给了林敬言。

随后的四年里,林敬言随军东征西战,而方锐作为方家子弟,虽然起步晚,但是天分高,很快就追上了族里同龄人的进度,也开始接手一些简单的任务。

半月前,方家接到一单委托,处理一只怨灵,族里长辈们便商量着让小辈儿合力去解决。一则是个难得的历练机会,二则也可以增强同辈间的关系,于家族的稳定有利。无奈这辈里,方锐跟着林敬言到处讨生活是个野惯了的,而他二叔,也就是现在方家家主的儿子方铎也是个从小众星捧月里长大的小太子方铎身边,对他这个半路被找回的长房长子颇为不顺眼。二人互相使绊子给对方穿小鞋的事没少做过。

怨灵被两道金色的念气同时击中,嘶声长叫后归于虚无。方锐与方铎同时收回手。翻了个眼,方锐抬步朝门口走去,经过方铎身边时,突然另外一个同辈窜出来,嘴里嚷嚷着“你这野小子!” 边将他往回回用力一推,这一下力度极大,方锐只分心防着方铎,没曾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踉跄着往后退去。

许是方锐命里该有此一劫,那原本该魂飞魄散的怨灵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卷起正巧退到附近的方锐后,狞笑着消失了。

昏昏沉沉间,方锐似乎看到林敬言守在他身边,手里还握着他送他的那半枚玉佩。他想挣扎着醒来问他为什么在这里,这里很危险让他快走,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挣扎了半天还是被拉入浓重的黑暗里,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他躺在一片残垣断壁中,被那怨灵卷走的时间里,方锐共情了它的全部记忆。那怨灵本是个老实庄家汉子,与老母亲相依为命。一天从家中薄田里挖了个宝贝玉,便想卖了正好替老母亲治病,可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块宝贝玉一来二去被县太爷瞧上,伙同当铺做了个局,不仅强占了他的宝贝,还将他锒铛下狱。没有了宝贝玉去换救命钱,老母亲自然熬不过几日便撒手去了。那汉子在狱中得知后,起誓血债血偿,满怀恨意撞墙而死。至此成了怨灵。而他执念的那块宝贝玉,被层层上供到了京城一位皇子手中。

好半天方锐才将那些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与情绪收拾好,想起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林敬言,心下惴惴,便日夜兼程赶往霸图营。

其后便如叶修与韩文清知道的那样,留下了抚魂与那封书信。然后自然便是潜入那位皇子府中,将那宝贝玉偷出来。只有用它才能消散怨灵最后留存的执念将林敬言救出。

“该说的我都说了,这下你们能放开我了吧?”

韩文清上前给他松了绑,捂着手腕子活动了一下,方锐就直奔屋内。叶修和韩文清自然跟上。

只见方锐从怀里掏出一块雕刻得栩栩如生的大肚弥勒佛玉像后随意往桌上一搁,跟着又是一竹筒抚魂。叶修瞧着他这大手大脚的模样暗自咂舌,心道:“旁人千金难求一根的抚魂,这叫方锐的少年出手就是两竹筒,玩儿似的,当真是个败家玩意!” 骂完这句,又暗搓搓的打上了剩下那些抚魂香的主意。他一天同韩文清跑上跑下,还找王杰希算了一卦,没有报酬可不行,依他看,一人一根抚魂就很不错。韩文清拿着又没有什么用,开口同他讨一讨,还是很有把握到手的。

也许是他看桌上抚魂香的眼神太过饥渴,韩文清咳了几声才唤回他的神。好在方锐没有注意这边,他正从腰侧小心将属于他的那半边对佩取下。

“准备怎么办?”叶修在桌子另一边坐下,舀起一个杯子倒了杯茶水推到旁边,示意韩文清也坐,才又给方锐和自己各倒了杯。

咕咚一下满杯水落肚,拿手背一擦,方锐指了指桌上的摆满的物件同他们解释:“这就是那祸害人的玉石,被雕成了个小摆件,我费了一牛鼻子劲才偷出来的。你们霸图阳气太重,今晚子时需要找个积阴地用这玉摆件来摆阵引出那怨灵,唔,还需要五个有灵力的守阵人。” 手指抚到玉佩,方锐停了半刻才接着说道:“我看到老林的时候,他手里握着半边玉佩,我想这个是找到老林的关键。”


“守阵人你不必担心,散灵这些我来就可以。你拿着玉佩只管尽快寻人罢。” 扫了眼桌上那些物件,叶修从中挑出了几样,又转头对韩文清说:“劳烦准备两面八卦镜,至少要挂在房前三年以上的。将菖蒲束成剑型两把。”

韩文清点了点头,下去吩咐准备去了。留下叶修和方锐继续商讨一些事宜。

夜幕很快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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